芒种(年上)_旧燕归巢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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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旧燕归巢 (第1/2页)

    简随安本来在沙发上看电影,但估摸着是保姆中午炖的那锅羊肉汤太养人,她看到一半就开始昏昏欲睡。

    梦中是小时候的事。

    那一年她还小。

    天冷得很,天空灰蒙蒙的,大雁排成一字。

    她仰着头看,问他:“它们要去哪?”

    宋仲行告诉她:“南方。”

    她那时还没去过南方,在她的认知中,南方,是江浙,是广西,是海南,

    好远好远,离北京很远。

    只不过,谁能想到呢,她以后要去的地方,比那更远。

    跨过了南北半球,万水千山。

    她承认,与其说离北京很远,不如说,是离他很远。

    她在澳洲,只做叁件事——吃饭,睡觉,想他。

    说是进修学习,其实天天在家、医院、疗养院叁处打转。

    医生说她贫血、睡眠不好,让她多晒太阳。

    可她懒得出门。

    吃什么都没味道,橘子也不吃了。

    她总觉得这里的橘子太腻,不像家里的。

    夜里更糟。

    梦总是同一个:书房的灯,文件的气味,他侧着头翻页的手。

    她梦里喊他,醒来时喉咙干。

    简随安只觉得她也太没出息了,要走的是她,想他的还是她。

    一个下午,等简随安睡醒的时候,天都黑了,她摸到身上盖了毯子,应该是保姆怕她着凉。

    她睡得脑子发昏,睁开眼,睫毛湿漉漉的,脸颊还带着梦中压抑的抽泣余温。

    她想去洗把脸。

    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。

    “睡醒了。”

    简随安吓得一激灵,往后看,发现宋仲行站在那里,端着茶杯。

    他走过来,指腹摩挲着她的眼角,问:“梦见什么了?”

    简随安仰头看着他,却没说话。

    她觉得,宋仲行应该不是真的很想知道这个答案,或者说,他应该知道答案。

    简随安握住他的手腕,侧头,吻了上去: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
    没等他回答,她又问:“等会儿走吗?”

    宋仲行托住她的腰,往下探,另一只手摁着她的后脑,吻她,也回答她:“不走。”

    简随安笑了一下,手已经伸进他的衬衫里面,她的呼吸乱了,贴在他的颈侧,声音轻得几乎要被吞没。

    “你身上好烫……”

    宋仲行的指尖划过在她的背,问:“那该怎么办?”

    简随安没说话,只是抱得更紧了。她主动攀到他身上,膝盖压在沙发垫上,开始解她自己的扣子。

    动作有点急不可耐。

    宋仲行一边吻她的锁骨,一边搂着她的腰,慢慢收紧:“那么乖?”

    简随安也不知道为什么,她一遍遍去亲吻他的唇,她喘得很厉害,双眼朦胧,握着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口,说:“我好难受……”

    “难受?”他低头,看见她眼尾都红了,睫毛密密地挂着泪,还有胆子去勾着大腿,蹭他的腰。

    “哪里难受?”他问,又像是自言自语。

    他的指尖只是稍微的用力,就听见她整个人颤着叫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这里?”

    他继续问,手停在哪里,就问一句,直到简随安哭着求他“轻一点”,讨好地去亲吻他的手,从手掌到指节,她都细细地亲了一遍,最后仰着头问他:“舒服吗?”

    宋仲行被她惹笑了,手掌在她大腿间蹭了一下,又摊在她眼前,低声答:“该是我问你才对。”

    简随安脸一红,搂住他的脖子,嚅嗫着:“我们去卧室好不好?”

    她看了眼墙上的钟表,生怕一会儿保姆过来,看见她与宋仲行在胡闹。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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