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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3即怕又何必想,即想又何必怕 (第2/2页)
之类的,不能靠近寺庙的东西。 远离人群的空气凉许多,心情渐渐平淡。不服气马上涨出来,他什么也没做,就跪在妹妹身边而已。 不是征兆吧,许是不小心,闭着眼睛没有办法的事,上香被烟烫太正常不过了,概率问题。 陈亦程伸手盖住树荫下的太阳,指尖在阳光下快呈雪白的透明。 正巧一片树叶翻飞落在张开的手心里,躺在手掌里把掌纹盖了个大半。 阳光下一片树叶显出懒洋洋的姿态,叶脉清晰,叶缘泛黄烘得打卷。 连同一种虚浮浮,不真实的感觉和树叶一起飘在手心。 陈亦程立在太阳下,发了呆一样看,直到手掌晒得火烫烫,握拳牢牢握住掌心之物。 不甘心,还是不甘心,他起身找生生。 这个月份香港还热的人燥,反正不论如何他是受得起的,如何都是。 妹妹蹲在睡着的猫咪旁边,在它身上搭石头和树叶,零零碎碎摞了好高。 他出声惊的猫咪翻醒,爪子挠伤生生的手背,渗出点点血珠。 香港的艳阳天,阳光撒得均匀,陈亦程只觉齿发冷,背发寒,腿发软。 这是惩罚他跪在她身边吗。 可这惩罚偏偏不罚在他身。 叫他想怎么做也没有办法。 他如何是受得起,可她呢。 太阳和菩萨都在身后膨成了巨大体,巨大,巨大,巨大到叫他患上巨物恐惧症。 双脚发软,不敢回头。不敢抬直视太阳,不敢直视菩萨。 陈亦程哑得喉咙疼,死死凝视那一点点血珠。 日头烈烈,阴风泄泄。 便是这小小一点血珠,是他永远也无法跨过洪流。 不被世俗承认,无法跪天拜地。 心寒,从心血管里泵出的血液寒的像是冰水。 烈日光光,灼心惶惶。心被太阳啄的晃荡荡。 整个人就像一块被太阳烧红的钢印进冰块里脱水,他甚至听见自己发出了滋滋声,水淋淋的掉着肉。 他刚刚在侥幸什么,在侥幸若身处其他时代,爱妹妹是被允许的,女娲伏羲,亚当夏娃。 陈亦程有一百个理由放纵自己于岌岌可危墙下行走,于河边泥泞的小路行走。 挑战世俗的规则,挑战个人的意志。 踩在感性与理性的绳子上,反复让上帝掷骰子。 掷出什么他都不满意,什么结果他都不满意。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还是他从来都不敢面对自己想要的是什么。 即怕又何必想,即想又何必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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